一膝长跪换来生命延续(18)
关于男人三十六岁的厄运,在民间有很多的传说。
贞观十年(636)六月,长孙皇后在立政殿去世,时年36岁。
年少气盛的周瑜,美姿容,精音律,长壮有姿貌,24岁娶小乔为妻有两子一女。建安十三年(公元208年)在赤壁之战中打败曹军。后图进中原,不幸于建安十五年(公元210年)十二月病故于巴丘(今湖南省岳阳市),年仅三十六岁。
曾经叱咤风云、改变了中国现代历史走向的张学良将军以101岁高龄去逝,超过百岁,堪称人中之瑞。然而,他的政冶舞台生涯却很短暂。在人生之途渐近尾声时,张学良将军他回首一生不无悲怆地说道:“我的事情是到36岁,以后就没有了,真是36岁。从21岁到36岁,这就是我的生命。”
记得1989年7月,天气十分炎热,我在东升花果山军械仓库,组织民兵进行实弹射击之后,人感到十分疲劳,回家后草草洗刷便睡了,到了半夜发现满嘴腥味,打开灯一看床上被单上都是血。
“怎么回事!”我疑惑地捧起血染的芦花枕头和血迹侵透的被单。
惊醒后的爱妻,骨碌一声从床上跃起,声音变得惶恐:“你怎么啦,到处都是血!”她端来一盆清水,轻轻地拍击我的后颈窝,几分钟过去也无济于事。
懂得药学常识的妻子让我平躺,找来止血的药品,解决了临时性问题,她坚持要去医院进行系统治疗。
血被止住,我没有当回事,还戏谑妻子大惊小怪:“流点鼻血算什么病,农村人用艾草和荷叶滚筒塞进鼻孔是灵丹妙药,再不清水冲冲后颈窝。”
妻子拗不过犟劲的我,眼巴巴地望着我去训练场的身影,还不放心地望了几眼。这几天修凤的心吊在心尖上,总有一种预感心里跳得慌。
二十七日凌晨,病情急剧恶化,我已经意识到这股难闻的血腥味,来自五官之一的鼻孔,紧接着那股难闻的血腥味,再一次从他的鼻腔、口腔中淌出……
我被迫送进地方医院急救室。
地板上,病床上,全都是殷红殷红的血。
把我送到石首人民医院五官科时七孔流血,从眼睑腺里喷岀血有一来多远,首先必须先把血压降下(240/180压),止血、降压,医院采用了各种急救措施,都失败了。
该用的降压药都用,还是居高不下,试用“汉防己亚素”,缺药,这是一种很廉价的药品,很少有产家生产,正在一筹莫展时,值夜班的张护士说她家备用有20支。
干事方中荣打电话给他在仙桃医院的姐姐,也谋来汉防己亚素若干支。
通过静脉注射,血压迅速恢复正常。确诊为因高血压引起毛血管破裂,医学上称:鼻衄。
虽然进行了前后鼻孔填塞,血还在渗时急时慢,时缓时快,持续27天后转院前往沙市人民医院(当年属省直辖城市),住院十天也不见好转,脸上苍白如一张图,全靠输血维持生命,最后专家会诊,以结扎颈部主动脉,停止供血。
这天妻子起得特别早,她跪在地板上望看着东方的曙光,双手合十,虔诚地叩拜太阳神。作为一位严重的类风湿性关节炎患者,从跪到拜,从东方曙光到太阳冉冉升起,多么艰辛的两小时啊!她长跪着、乞求着……期待奇迹再次发生。
说奇也怪,正当准备进行颈部主动脉结扎术时,我的渗血突然停止,妻子喜极而泣,连连说道:太阳神显灵了。
我望着她跪得红肿的双膝,流下感动的泪水。
1989年8月15日岀院的这天,正是我36岁生日,在沙市码头望着沸腾的滚滚长江,牵着六岁的儿子,三人相拥感到无比的幸福。
由于年轻气盛,身体恢复很快,半年后照样与民兵一道摸爬滚打。(未完待续)
【审核人:鹤鸣九霄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