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清和绿牧

        绿牧十四岁了，妈妈死了，她和爸爸一起生活。绿牧的乳房长大了，她也来了月经，爸爸还是像小时候一样，他仔细地照顾她。爸爸给绿牧买来卫生巾，然后他教她使用卫生巾。绿牧是个乖巧的女孩，她很坚强。不管她在哪里，她都知道要尊重所有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 有一天，有个男生用脏话骂绿牧，“你这个骚货，不就是成绩好吗？” 绿牧走在教学楼的走廊，她看到了一个调皮的男生。过了几天，绿牧又经过那里，发现那个男生在看着她。绿牧走进自己的教室。后来，那个男生不再骂绿牧。

        绿牧的爸爸长得很高，爸爸年轻的时候，很多女孩都暗恋他，有些女孩追求他。绿牧的妈妈是他的第二个妻子，她叫徐直子。徐直子长得美丽，她的心地也善良，直子考不上大学，后来遇到绿牧的爸爸，就答应了他的求婚，尽管绿牧的爸爸已经有过一次婚姻，直子还是被绿牧的爸爸迷住了，他有稳定的工作，同时，他也有责任心。直子拿着行李，搬到了绿牧的爸爸的家里，她每天都和那个男人聊天和帮他煮饭，直子决定和他结婚。五年之后，直子生下了绿牧。

        川流是绿牧的哥哥，川流的妈妈和绿牧的爸爸离婚后，川流很想念爸爸，他也是个懂事的孩子，川流走到哪里，人们都喜欢他，因为他是个懂事的孩子。川流的妈妈叫云宫，云宫勤劳，样子算不上是美丽，她是个干净和饱满的女人，云宫像结实的冬瓜，不像妖艳的花。

        有一天，爸爸带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回家吃饭。爸爸夹菜给那个女人，绿牧知道爸爸也许喜欢那个女人。“阿姨，慢走。” 绿牧对她说。那个女人叫兰清，她的确对绿牧的爸爸感兴趣。兰清骑着摩托车，"在我十四岁时，我的样子和绿牧挺相似。” 兰清拒绝了绿牧的爸爸，她一直想起绿牧的眼睛，”绿牧的眼睛明亮又清澈，绿牧是个温柔的孩子，她懂事。“

        兰清记得十四岁那年，她的爸爸娶了第二个妻子，这件事改变了兰清。兰清考上了大学，后来有了工作，她就离开了爸爸的家，她很少回去爸爸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 兰清经常会失眠，她的头很痛，“当初，爸爸娶了那个女人，他只是想和她睡在一起吗？以前，他用嘴亲吻过妈妈，现在，他又用嘴亲吻另一个女人。为了她，他舍得花费钱和时间。爱情是忠贞，但是有多少人会懂得它？他们依赖身体的快感，滥用自己的身体，所以他们要在一起。我只知道，一只拉布拉多犬也许可能是我的爱人。”

       绿牧三十岁了，绿牧的爸爸没有再娶妻子，在一个下午，绿牧感觉身上暖暖的，她想叫爸爸吃饭，却看到他躺在草地上，他没有气息。绿牧的爸爸在闭上眼睛的时候，记得自己第一次逗云宫，想让云宫亲吻自己，十七年后，他任性地离开了云宫。他也记得自己第一次拥抱直子，但是在他拥抱直子的时候，他同时想起了云宫。

       年老的母亲见到绿牧的爸爸，总是会抱住他，母亲总是很想念他，她不想离开儿子。老人痛恨儿子，她爱儿子，她总是不停地在心里为儿子忏悔，请求神明的原谅。

       兰清老了，她孤独地死去。绿牧长成了健康的样子，她的脸和兰清的脸一样，经过很多年，绿牧站在镜子前，她看到了兰清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