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占功：长篇小说《往事》节选 “神仙也不能喝西北风”

　　（长篇小说《往事》第一章至第四百一十九章，已在《中国作家网》连载）
　　
　　省城，东西走向的宽阔大道上，中间地段路北边有一个繁花似锦的公园，名曰“桃花公园”。
　　桃花公园里桃花居多，但也有杏花、梨花等多种树，多种花。树木之间缠绕着一条碧水莹莹的人工河，间或还有几座高低不一的假山点缀在河岸。
　　这些假山形状不同，有的就是模仿自然山体建造的，山上还有植物；有些假山奇形怪状，外观有弯弯的山路，山路上还有供游人歇息的长方形台子。
　　
　　夜幕降临，公园里灯火点点，游人越来越少。
　　
　　赖仙和古迷迷就在这时，走进桃花公园，来到人工河边一座奇形怪状的假山下，稍停，二人在昏暗的路灯下，踏上假山弯弯曲曲的小路，上到山崾间一个平台前，古迷迷指着平台，对赖仙说：“赖姐，咱就坐在这里。”
　　赖仙和古迷迷便都坐在石台上。
　　
　　“这地方幽静。现在天黑了，不会有人来，我们说的话，外人听不到。”古迷迷说罢，望着赖仙，“赖姐，你跟老晁问过他家别墅二三楼铁门上的钥匙和密码吗？”
　　“我倒想问，找不到理由呀！”赖仙长叹一声，继续道，“我已服侍他半年多了，每天都小心翼翼，如履薄冰地照顾他，生怕有什么不周之处，惹他恼了，辞了我。哪敢问他家楼上铁门的钥匙和密码！”
　　
　　“这个贪官贪的钱多了去了，他的钱不敢存银行，肯定就放在他家二楼或三楼的大房里，我估计现在至少也有一两个亿。”古迷迷稍顿，接着道，“我费了不少心思把你推荐给老晁，就是为了搞这个贪官的钱。可，可是你半年过去了，竟然连一点进展都没有，你太让我失望了！”
　　
　　“迷迷呀，你跟他同居多年，按理说，你跟他才好说话。”赖仙唉声叹气地说，“我只是侍候他的一个保姆，他根本就没有想和我发展关系的可能。”
　　“你真这样一直给他当保姆做下去？”古迷迷有些生气。
　　
　　“我和你一样，咱俩能走到一起，都是为了搞老晁的钱。谁他妈愿意天天像孙子一样服侍他？”赖仙又长叹一声，接着道，“只是那老东西不会轻易地将上楼铁门的钥匙和密码说出来。”
　　
　　突然，从假山里传出来嘶哑的声音：“神仙会让老晁说出密码，会让他把铁门的钥匙交给你们……”
　　
　　古迷迷吓得毛骨悚然，赖仙也吃了一惊。
　　“这里有鬼，咱么快走！”古迷迷拉起赖仙的手要跑。
　　
　　“慢，听听神仙怎么说。”赖仙拉住古迷迷。
　　赖仙过去经常装神弄鬼，虽然此时有点吃惊，但并未慌乱。
　　她定定神，问：“你是何方神仙，如何能让那贪官将存放钱财的房门上的钥匙交给我们，将开门的密码告诉我们？”
　　
　　“没有神仙办不到的事情。”那嘶哑的声音稍顿，接着道，“现在你们二人合作力量不够。如果你二人同意加上神仙的力量，就必然会达到目的！”
　　“这么说，神仙也想跟我们成为利益共同体？”古迷迷颤抖着声音，问。
　　
　　“对头。”嘶哑的声音接着道，“人不为己，天诛地灭。”
　　“可你是神仙呀？”古迷迷道。
　　
　　“神仙也不能喝西北风哇！”嘶哑的声音稍顿，接着道，“神仙断定，仅凭你二人的能耐，别说半年，再过十个半年，也别想搞到那个贪官的钱！”
　　“你到底是人，还真是神仙？”古迷迷问。
　　“我说了，是神仙哇！”嘶哑的声音回道。
　　
　　“那你说，有什么办法，让那贪官交出钥匙，说出密码？”古迷迷禁不住又问。
　　“我们现在还不是利益联盟，神仙是不会随便说的！”嘶哑的声音又道。
　　
　　
　　本文作者程占功，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，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