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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原创长篇连载:乡绅敢死队》作者 奇书【字数:5386】

第60章 柔柳西斜 更新时间:2019-08-05 11:03:10

  第60章 柔柳西斜

  听了小狼焦虑的回答,二爷想想,回身把大毛巾扔给三姨太,反倒安慰着小狼:“有我桂二爷在,一定没事儿,放心哩。”

  三姨太问:“二爷,今天早晨的米粥熬糊了,我和菊花都没弄过。不过,也不是很糊,仅有点糊味而已。”

  二爷怜爱地摸摸三姨太的头,和蔼可亲的说:“将就着吃吧,苦了你了。”

  多日没听到过二爷软声柔语的三姨太,鼻子一酸,眼睛泛红了:“二爷,我,我。”

  二爷柔声道:“我明白,我知道,我心里雪亮着哩。饭菜就不端来啦,我换过衣服到厨房来吃,你也好收敛洗漱。”

  三姨太出去了,小狼也跟着出去。

  忽又匆忙跑回:“二爷二爷,松尾小鬼子来了,说专门来拜访你哩。”,二爷脱着被汗珠濡湿的内衣,不以为然道:“让他进来吧,这小子反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。”

  待二爷换好衣服,舒缓地端起茶碗,刚呷了一口,门外响起纷乱的脚步声。

  二爷略感惊异的抬抬眼睛,松尾和一个矮胖的陌生小鬼子,站在了门口。

  “二爷,身体好么?”

  松尾推起笑脸,双手抱拳跨了进来:“还这样英姿飒爽,宝刀不老哩。”,一面恭恭敬敬的向后招呼:“大佐太君,请!”

  二爷看看随后跨进来的这个矮胖小鬼子,皱眉问:“你是谁?我不认识你。”

  松尾忙说:“二爷,我给你介绍介绍,这是皇军北平特务机关长片岗大佐,特地来拜访你老人家。”

  二爷才不懂什么北平特务机关长的,而满含敌意的盯住了片岗。

  片岗与他的眼光一对,不禁暗地惊讶:桂二爷果然不平凡,眼睛看人有股火哩。见二爷听了无动于衷,松尾有些发急了,正欲上前进一步说明,片岗鼻翼里沉重的哼哼,他立即闭了嘴巴,退到一边。

  片岗与桂二爷无声地对着眼光,双方都感到了浓郁的敌意。

  “桂二的,你的有种的。”

  看得出,片岗故意不愿意称那个“爷”字:“和皇军合作的,大大的好的。”,二爷岿然不动,像没听见一般。

  片岗跨上一步。摇摇大姆指:“我的,尝识你的,做我的保镖的,金票大大的有。”,松尾悄悄往一边移动,凭血的经验,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
  最好,借二爷之手,杀了这头蠢猪。现在,呃呃呃,退远点,免得血和脑浆溅自已一身一脸。

  二爷依然沉默不语,双目烔烔。“做我的保镖的,金票大大的,听见的有?”片岗提高了嗓门儿,没有声音。片岗知道对方是故意不搭理。

  逐哗的抽出了军刀:“八格牙鲁,装聋作哑的,死拉死啦的有。”

  松尾怜悯的瞅瞅片岗,暗自里运气提气,准备在桂二爷迅雷不及掩耳出掌时,闪电般纵出门去。

  哦,哦,快看快看,二爷的脸色起了变化,二爷的嘴唇在轻轻抖动,好极啦,片岗,你就等着拦腰截断,身首异处吧。

  可正在此时,二爷脸色大变,手轻轻地抖动着,因为,孩子们的哭哭啼啼,顺风传了进来:“二爷爷,二爷爷,我怕,我怕,二爷爷,救救我,我怕。鸣鸣鸣!”

  片岗得意一笑,指指外面:“桂二的,不想看看吗?外面可精彩得很哩。”

  身影一晃,二爷早纵了出去,松尾和片岗也连忙跟着纵去。只见灼热的阳光下,三姨太,菊花和三个孩子,被几个小鬼子紧紧的揪着,个个脑门上都被抵着一枝冰冷的枪口。

  特别行动队的三十个小鬼子们散成散兵线,三挺重机枪瞄准人质,三枝稀奇古怪的钢铁怪物端在三个小鬼子手里,比一般枪枝枪口都大的黑洞洞的口子,直直的瞄着前面……

  顿时,二爷投鼠忌器,手足无措。

  二爷发一阵子呆怔,只得愤恨的回头盯住松尾:“一客兄,这是怎么回事儿?有这样拜访的哩?”,松尾则失望而高兴的笑了。

  失望的是桂二爷为什么不出掌动嘴唇?这三十个特别行动队小鬼子,别看威风凛凛,在二爷凌厉的掌风下,片刻间秋风扫落叶,死得无影无踪的。

  高兴的是,片岗不愧为特务头子,先派人擒住了女眷和孩子,再与桂二爷摊牌较劲儿。这,自已以前怎么没想到?

  不过,他心里明白,不是因为自已没有想到,实在是因为,因为,因为,唉,算了吧,说破就不是秘密啦。

  现在,面对愤怒不已的桂二爷,松尾耸耸肩膀,表示无可奉告。

  其时,宪兵队长的心中十分得意:二爷啊,你也有今天惶恐不安的时候?也有平常人心绪不定的牵动?该!谁让你总与皇军作对来着?

  松尾并不知道,外表笨拙,实则内心狡诈的片岗,通过埋伏在宪兵队长身边的特务,早把桂二爷的情况,了解了个清清楚楚。

  特别行动队还没出发,他预先派出的特工就潜进了桂府躲藏着。

  一见片岗和松尾进了桂府大门,特工们就朝各自的目标扑去,立马控制了局面。须知,这在北平的特务机关大楼片岗办公室里,策划和演练了许多次哩。

  只不过,松尾不知道而已。

  一击而中,片岗冷眼旁观,这个叫桂二的家伙,呆若木鸡,束手就擒,不由得冷冷一笑,跨上前来:“请吧,桂二,我们到宪兵队谈谈去。”

  二爷脸色铁青,沉默不语,知道中了小鬼子的诡计。很明显,自已一出手,眼前这些小鬼子顿成齑粉不在话下,而三姨太菊花和孩子们也会死于敌手。

  二爷悔哩,悔不当初让团副把孩子们弄回来,以为是天伦之乐,结果成了小鬼子的人质。

  “走吧,桂二的,咱们到宪兵队谈谈去。”片岗狞笑着:“听说你武功超群,骨头很硬,专和皇军作对。我特地从北平赶来会会你,看你骨头到底有多硬?”

  二爷仍然声色不动,片岗朝对面的小鬼子特工使使眼色。特工抵住孩子脑门的枪管一戮,三个孩子便疼得大哭起来:“哎哟,好疼哩!鸣,二爷爷,救我哩,我怕!”

  再一举军刀,同样抵住三姨太和菊花的枪管一戮,二个女孩儿身子一软,顿时往地下溜去……

  “还硬吗?桂二的,走吧。”

  二爷眼里涌出了泪花,再没有什么比空怀一身绝技,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亲人无法挽救,更令人痛苦的了。

  注视了女人和孩子许久,铁汉子桂二爷终于迈开了步子。

  片岗得意的看看松尾,命令到:“你的,前面带路的有。”,松尾就跑到了队伍前面,跳进了挎斗摩托,一行人被依次押上了大卡车,一溜烟向城东的宪兵队驰去。

  宪兵队大院落,三姨太菊花和三个孩子,关在一间牢房,正对面关着桂二爷;大家相互都看得清清楚楚,就是不能和以前一样亲密无间的在一起。

  二间面对面的牢房,都经过片岗事先特别的改装。

  门口不远处是几挺重机枪和那几架钢铁怪物,整日高度警戒瞄准着牢里,虎视眈眈;牢房内外的墙头堆满了炸药,并通上了高压电。两间牢房,俨然就是两座令人毛骨悚然的活地狱。

  然而,牢房里的布置却焕然一新。

  雪白的床榻,干净的椅子,厚厚的地毯和降温的冰块柜,一应齐全;伙食饮用水也是第一流的,并不时有冰镇西瓜送来……

  特务机关长深懂人性之需要,深信采用恩威并重二手,不由你桂二的不低头。

  当然,这样做的主要目的,还是在于防患于未然,因为,明天,驻屯军司令官阁下组成的驻屯军将佐参观团,将如约来到宛平参观。

  届时,随军记者,北平各界代表和中国派遣军各驻屯军代表共计二百余人,齐齐会于宛平城,负责此次保卫工作的片岗,重担在肩,不可喻比。

  联想到松尾可疑的软弱和桂二爷的神勇了得,片岗不得不做此安排,也是费尽心机了。

  而昔日威风凛凛,手握重权的宛平宪兵队长松尾,此时已沦为片岗的随从,一切听从这个矮胖的特务头子呼唤指挥。

  对此,松尾虽然气得要死,但想到参观团如天的重任,有片岗在上面顶着,就不免感到心理平衡了许多。

  甚至,。他还暗暗希望参观团出点事儿。那样,片岗这头蠢猪,就有好看的啦。

  而对于自已暗中敬佩的桂二爷,松尾遵从片岗命令,一如即往,不时前来寒暄问候,聊聊武林趣事,商榷商榷武艺套路。

  当然也趁机探探二爷口风,给特务机关长当保镖去不去?与皇军到底合不合作?云云。

  二爷呢,也和以前一样,与一客兄不冷不热的寒暄着,避口不谈什么合作和保镖。由此,惺惺惜惺惺,更让松尾感叹不已。

  松尾断定,片岗这头蠢猪没安好心,明天参观团一回北平,他就会对桂二爷和女眷动手,赶尽杀绝。

  二爷武功千古未有,武林茫茫,江湖深深,要达到二爷这种精湛的武功高度,恐怕以后的漠漠武林,再也无后继者了。

  然而,心高气傲孤芳自赏的二爷又不肯屈服。

  那么,结果就只有一个,玉石俱焚。想到此,松尾不由得深深的替二爷惋惜。自古英雄爱美人,二爷怎舍得娇美玲珑的三姨太和天真可爱的三个孩子?

  片岗这一着,真是死死抠住了桂二爷的痒痒,让铁骨铮铮的桂二爷,动不得手,放不下心,由此而葬送自已纵横驰骋的一生。

  松尾就这样想着,叹息着,替二爷斟满茶水,二爷双目烔烔的看看他:“一客兄,你有心事儿?”,“是的,是有很多心事儿。”

  松尾承认到:“如果你不答应特务机关长,我担心你有生命危险。”

  他狡赖的望着二爷:“而且,我估计三姨太和孩子们也会有生命危险。”,二爷坦然一笑:“正好,我们一同上天,慰问桂家祖上去。”

  “二爷呀,爷儿们视死如归,倒也罢啦,难道要自已心爱的女人,也一同送葬哩?这多殘酷和不仁义哩。”

  二爷放下茶碗,盘起了双脚:“一客兄,有道是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。妇道人家即嫁入了桂府,成了我桂二爷的老婆,和我一同赴汤蹈火,生死有命,不是十分应该的哩?”

  “二爷爷,二爷爷!”

  对面牢房里的孩子在大声欢叫:“我你抱抱,我要你抱抱哩。”,可怜的孩子,尚不知道这是在坐牢,反而格外活泼生趣。

  三双小手揪住铁栏杆,三个小脑袋瓜子挤出栏杆缝,乌亮亮的眼睛滴溜溜的朝这边瞅着:“二爷爷,我要你抱抱哩。”

  隔壁牢房里的人们有的哽咽着哭出了声,二爷却泰然自若的朝孩子们挥着手,笑着喊到:“跟着菊花阿姨和三奶奶玩哩,别淘气,回家二爷爷再抱你们。啊?玩去吧。”

  回了头,松尾还是瞅见了二爷眼睛深处的一抹泪花。

  松尾离开了二爷,又跨进了正面的牢房。三个本来在调皮嘻闹的孩子,见了松尾一身的鬼子服装,吓得直往菊花怀里扑。

  松尾在三姨太面前盘腿坐下,笑容可掬的说:“三姨太,可怜你金枝玉叶,识文断字儿一身,如今竟要随着二爷坐牢,这值吗?”

  三姨太冷着脸,没理他。

  “三姨太,我知道你又要骂我东洋小鬼子。可你明白么?我一直从心里敬慕和佩服桂二爷,如此英雄好汉,眼看就要结束一生,不可惜吗?

  三姨太,你劝劝他吧,与皇军合作,做片岗大佐的保镖,这不丢人啊,这与汉奸挨不上边儿呀。三姨太知道么?片岗大佐可是真的皇亲国戚,天皇陛下的管马官,跟上他,你和二爷还担心什么呢?”

  三姨太呸的一口浓痰吐到铁栏杆外,声音之大,唬得几个一直严阵以待的重机枪手和钢铁怪物的操作手,紧张起来,耸起身子,扣紧了板机。

  响亮的军靴声传来,片岗站在了铁栏外:“松尾的,出来的有。”

  松尾钻出了牢房,片岗又向二爷走去:“桂二的,想好的没有?”,二爷稳稳的坐着,微闭着眼睛养神,没理会。片岗狞笑笑,转身和松尾走了。

  回到办公室,片岗阴沉着脸,说:“明天上午十点,参观团到达,驻屯军司令官阁下随同来到,乡绅都那边安排好了么?”

  松尾点点头,“临时多安排一些日本人,装成宛平乡绅模样,与他们掺杂在一起,以壮声势,明白吗?”

  “明白!”

  “欢迎的女士和献花的花姑娘呢?”

  片岗在办公室踱着,揪着自已的双手;松尾肯定地回答:“没问题,都组织好啦,‘怡红院’里抽调的,个个绝顶漂亮迷人,一定会让大家喜欢的。”

  片岗听了,没说话,踱几步,回过头瞅瞅松尾:“那个桂二的劝得怎么样?愿意合作吗?”

  松尾摇摇头,摊开双手。片岗将一个小瓶子递过来,声音犹如鬼蜮:“明天上午一过,我们就不再需要桂二的有。晚上,你再到桂二处喝茶聊天,把这个滴在他茶碗里。”

  松尾默默的接了过来,顺手往自已裤兜一揣。

  作为军人,他不能问也不该问,执行命令就是了。但他心里明白,片岗给的一定是毒药。

  上次从北平回来后,松尾把片岗给的毒药瓶子,偷偷交给了丫头宛儿,示意她在紧急情况下,可对桂二爷进行殘酷而简单的处置,可不知她怎么一直未用,也不知功效如何?

  “这是七三一的最新研制,一滴半,全身虚脱,武功尽失;二滴,昏迷不醒,但不致于马上毙命,三滴,立刻暴毙,身缩如小儿干尸,你看着用吧。”

  片岗像看透了松尾心思,冷冷道:“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,帝国武士以效忠天皇陛下为已任。松尾君,你在清川道的家里,好像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母和三个与你同年龄的妹妹,对吧?”

  松尾勉勉强强的点点头。

  他听懂了特务机关长的意思,心里涌出强烈的反感与厌恶,真想拔出腰间的王八盒子,照着他那蠢猪头上来一枪。

  “桂二对我来说,屁钱不值;对你来说,却尊贵得很,我的猜测肯定不会错。”

  片岗挤着一对死鱼眼睛,瞪着松尾:“你也练武嘛,中国通嘛,有道是惺惺惜惺惺,英雄惜英雄的嘛。不过,请你今晚务必对你心中的英雄下手,否则,你是知道军法无情的。”

  松尾默默的立正敬礼,退出。

  深夜,二盏雪亮的探照灯划破了夜空,不时有意无意的射进三姨太和二爷的牢房,把一切照得雪白无遗。

  松尾和桂二爷盘腿相坐,桌上二个茶碗,一碟豆子花生,二人已经谈了很久啦。

  越谈,松尾越没信心,越没信心,就越来越频繁的摸着自已裤兜里的小瓶子。二爷不服软不低头,是毫无疑问的了。

  可问题是即便他服了软也低了头,片岗也不会放过他和其家眷,殘暴虐杀成性的特务机关长,是说得出做得出的。对此,松尾深信不疑。

  松尾望望漆黑一团的夜空,叹了口长气。

  即然不能成全敌人,也就成全了自已吧。二爷啊,你可别怪我狠心,实在是你骨头太硬,依仗着一身武功,谁也不放在自已眼里。让你得点教训也好。

  松尾把右指头悄悄伸进自已裤兜,按着小瓶子往外倒倒,蘸了一小滴在指尖上,然后,悄悄拿出往小水瓶里一蘸,忍着滚烫的沸水,往瓶子里瞅瞅:“水不多啦,二爷,来,倒了,我再拎。”

  桂二爷毫无疑心的掀开自已的茶盖,松尾缓缓地把毒水渗进了二爷的茶碗。

  “嗨,你的。”

  松尾冲着外面的卫兵吼一声,卫兵跑过来接过了小水瓶跑了。松尾端起茶碗对二爷举举: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?二爷哩,可还记得一个月前,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?唉,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哩。”

  二爷不语,也端起茶碗举举,眼见得就要挨到他嘴唇边了,松尾猛一弹指,哗啦啦,那茶碗凭空而碎,毒水溅了二爷一身。

  二爷瞪了瞪眼睛:“一客兄,你这是干哩?”

  “没,我看见有一只苍蝇沾在你茶碗上。”松尾支吾着。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位武林奇人,死于非命,故阻截了自已。

  没想到七三一细菌部队确实名不虚传,不到五分钟,二爷身上被茶水濡湿的衣服冒起了咝咝白气。不一会儿,竟那衣服竟自行化为了薄灰,轻轻一吹,无影无踪。

  二爷全明白了,笑笑,对松尾抱起双拳:“一客兄,谢了。不过,我还是我,只能令你们失望的。”

  事至如此,松尾只好摊牌:“二爷,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看来,明年今日,就是你的忌日了,还是三思而行吧。”

  二爷注视着松尾,缓缓的摇头:“虽死不憾,这你是不会懂的。只是,一客兄,桂二有一事相托,不知能说否?”

  “请!”

  “三姨太菊花和三个孩子无罪,如果不是担心她们,”二爷环顾四周,轻蔑一笑:“此时此地,不过是你我过去多次交手的翻版而已。所以,还望一客兄援手,请放了妇道人家和不懂事的孩子。”

  松尾为难了,不语。

  半晌,方低声道:“二爷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待一客假戏真做转身,你老就拍了我肩膀,纵出牢房吧。只是,不能带女人和孩子。放心,没有阴谋。出了这一圈,外面并没有任何埋伏。”

  “我纵了出去,你如何交差?”

  二爷目光烔烔,有些激动:“再说,不带女人和孩子,这怎么可能?”

  松尾这才明确地告诉桂二爷:“你和她们的牢房都埋上大当量炸药,通了高压电,外面还有最新式的火焰喷躺器。二爷有所不知,守卫士兵,都是片岗亲自带来的,我根本指挥不动。

  这些经过了特殊训练的特工士兵,分秒间,就可以合上电闸,引爆炸药和喷射高达几千度的烈焰,你救不了她们的,快,还是自已纵出去吧。”

  二爷端端正正的坐着,未了,淡淡一摇头,逐不再言语。

  松尾只得站起来告辞,跨出二爷牢房,片岗狞笑着站在了他面前:“怎么?到底舍不得下手?”

  松尾有些慌乱,回身瞅瞅二爷:“不,我是想再等一会儿,真的,再等一会儿就下手的。”

  啪!啪啪!

  几个耳光猛搧在松尾脸上:“八格牙鲁!你良心坏了坏了的,死啦死啦的有。”,松尾一缩身,欲拉开架势,想想,又站着争辩。

  “机关长,你不能逼人太甚的,我们到司令官阁下那儿讲理的有。”

  “到司令官阁下那儿讲理?哼哼,松尾,你还想等着你的恩师救你吗?来人!”,几个训练有素的特工扑了过来,揪住松尾,下了他的枪和军刀,撕下他的肩章。

  “推进去!”

  片岗头一扬,松尾狠狠被推进了二爷的牢房。哗啦啦,铁门锁上了。片岗朝三姨太的牢房走去,一咧嘴巴,特工架走了昏花欲睡的三姨太。

  吓得菊花抱着三个熟睡的孩子哭哭啼啼的喊:“二爷,二爷哩,小鬼子架走了三姨太哩,快救救她哩。”

  二爷虎地站起来,怒目圆睁,慢慢撩起了黑绸衣袖。直吓得前宪兵队长肝胆俱裂:二爷一出掌,一吐唇,免不得天翻地复,自已的小命也就跟着玩完。

  “二爷,孩子,孩子,孩子啊!”

  松尾惨白着脸,扯起嗓门儿直喊。果然,二爷慢慢平息下来,唉的一声,重重跌坐在椅子上,愤愤的喘着粗气,突然又抓起小水瓶子和茶碗,扔向铁栏杆。

  哗啦啦!

  声音在深夜听来,特别的惊心悚目。

  孩子们没惊醒,倒是奉命24小时不合眼监视桂二爷的重机枪手和喷火器手,和奉命监视重机枪手和喷火器手的小鬼子特工,被二爷的气势吓住了,也激怒了。

  二个粗壮的小鬼子端着狰狞的火焰喷射器,骂骂咧咧的走过来。

  一拉枪拴,呼!呼!烈焰喷出枪管小半截,又缩回去,炫耀着武力,没想到,扑扑二声,二个小鬼子拦腰断成二截,一命鸣呼。

  成了囚犯的松尾,满意的瞅着若无其事的二爷,心中居然有了些许的快意。

  见喷火手莫明其妙的倒下,着便衣的特工狐疑地过来查看,同样,扑!应声而倒。分秒间连倒三人。

  一直趴在地上作瞄准状的重机枪手不干了,全都爬了起来,朝二爷牢房涌来,想瞧个究竟。没想到二爷嘴唇轻吐,像开玩笑一般,扑扑扑!扑扑扑!六个小鬼子全部拦腰截断,惨叫着倒下。

  松尾一纵而起:“二爷,快,咱们冲出去。”

  话音刚落,探照灯扫了过来,警报凄厉的大叫;同时,从松尾办公室涌出了几十个小鬼子,训练有素的朝着各自的位置扑去。

  一瞬间,被二爷消灭的小鬼子空岗位上,又趴满了高度警戒的小鬼子。

  看到这里,松尾不得不承认片岗特务机关长并非浪得虚名。如此周密的精心准备和训练有素的迅速替代,确非一般。

  他只得悻悻的重新坐在毛毯上,等待天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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