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疯魔不成佛,但凡万物皆有佛性,然佛性越深,魔丈随即越重,善恶之缘,皆是魔。
我是魔,我的灵魂是魔。当我挣扎放纵时,我早已无可就要,正如此刻,正如此时,我的一路狂奔,就是一列脱轨的列车,一路跌跌撞撞,一路伤痕累累。
行人,是万般浮云,虚幻飘渺,路边行驶的车辆,是浮云中,急行的如钧的雷雨,无可躲避,无可淋湿,我就是狂暴的神冥。
“嘿,你丫的,眼睛瞎啦!”我从马路中央横穿而过,那司机叼着烟卷,满口喷烟吐雾。只是,他好像忘记了自己的一个急刹车。
“你这人怎么回事?这是马路,不是你家后院,疯子…你这个疯子…”一个女人的声音,看到我腾空越过交警的指挥台,那女人疯了,这似乎是她难以想像的。
“哎呦,停车…停车…”那交警被我撞下指挥台,以为是哪个不知趣的飞车在“报复”,但是他错了,我的身影在众多车辆中辗转腾挪,交通,瞬间堵塞。
“砰…”一场动听的交响乐,一场撼人的音乐会,在一声声的碰撞中此起彼伏,急促的节奏,扣人心弦。
“哎呦!妈呀!祖宗!”交警忍着剧痛爬起来,看到眼前的音乐盛会,傻眼了。或许此时的他,比我无奈,可是他比我坚强,对着我的背影一边大骂,一边指挥着,刚刚失去指挥的乐队,对讲机内传来一阵阵来自某个总部的骂声。
我,没有理会身后,现场直播的盛况,骂声、撞击声、还有惨叫声…。
王青总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刻,为我收拾几乎无法收拾的残局,他的年龄也总是比不上,我身后接连发生的事故,残局就像一盘败北的白色棋子,输给我的黑色。
他的脸,早已憋的通红,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,似是要将他的命运线,再次在他紧握的手心,加长,再加长,“陶然…你个混蛋!老子早晚被你给气死!”这是他酝酿出来的怒火,他的骂声,不可能将手心的生命线,延长一丝一毫。
精神病院
警察早已将整个医院戒严,十几辆警车,在这狭长的街道,就像十几个怪物,围赌的严严实实。周边是零乱老旧的建筑,不高不矮,刚好将医院遮掩,路不宽不窄,恰恰只有一辆急救车的宽度,周边偶尔会有几个闲人经过,似乎对此阵丈司空见惯。
医院内,一号的尸体已被秘密处理,或许,我永远都无法知道他真正的名字,最后我才知道,当初在精神病院,那个神秘而可怕的一层大门,是他偷偷锁去的,那个震耳如雷的喊骂声也是他的,就连我身后的一个闷棍,也是他打在我身上的,而他的目的,就是配合王青,将我偷偷送出那个地狱,是他,救了我。
杀掉一号的杨柳,那个花痴的二号,除了中心医院的张驰,恐怕再没有人再见过她的真面目,即便是医院里的医生,不过看到的是她化妆时的模样。
我,还在继续奔跑着,我的极限继续爆发着,蓝倒下的身影,填充我的整个脑海。
不久时,一个交响曲被我亲自谱曲,此时,一首畅想曲拉开帷幕。
短暂而漫长的一天,悠悠而过,匆匆而势,星辰光辉倾撒,银洁的燕城,已不再安宁,一天之内,林林总总,将燕城炒得如羹如沸,我,是无辜的,但原凶恰恰就是我,悲剧人物,躺着也能中枪,子弹,似是冥冥天意,又似无稽人生。
当一个人犯了罪过,或许,他的罪名就是无辜。累,是人都累,活着累、走着累、奔跑更累,奇怪的是,我不再奔跑时,那些总也甩不掉的“负担”,在我停下之时,不见了踪影。
不知何时,自己已经踏上一条石桥,游龙拱卧,看着桥下风景,龙脊之上,我睡去了。
某个阴沉古宅,从诡异的暗黑色,走来一名女子,细柳身姿;青丝飘逸;如脂玉面;桃粉淡淡,不笑时带着妖艳,笑开时爽朗皮颇。
黑色,与她的衣着融为一体,她的黑灵动,夜的黑神秘。古宅大门无声打开,四个白衣人,左右均匀排开,“柳姐好。”为首的白衣人温声打了个招呼。
女子微微点头,“带我去见教领。”女子音色清脆,铃声绕耳。
“教领在客厅,柳姐请随我来。”四人分守两旁,将女子向古宅内引入。
说是古宅,其实是仿造英式17世纪与本土建筑的结合体,虽有些不伦不类,国内也不乏此建筑。院落不过十几平,中央是鹅卵石铺设的一条小路,到也无什么稀奇之处。客厅内,与平常富户无异,,到是合了多数富人的特色,华丽庸俗,缺少品味,与这古宅甚是不符。
“教领,柳姐来了。”为首的白衣人向沙发上的老人说道。
老人约摸七十左右,须发隐约多出几缕银白,只是满脸深陷的皱纹,让人看的恶心,两眼带着无法隐去的锋芒。他与女子几乎相同的黑衣很是惹眼,都是黑色裙袍,只是女子胸前是一个大大的白色十字,老者十字则是鲜红。
“柳儿,你来啦,坐…”老人的声音很温和,与相貌完全不符。
女子正是杨柳,只是此时她换了教士服,反而更增加了她的妩媚之色,她顺着老者的手指方向坐下,开口道“教领,警方一名暗线已经被我们剔除,还有一个,一直在陶然身边隐藏,我们无法发现他的踪迹,但今天下午中心医院的一个教众发现了那个人,暗中对他进行了调查,此人名叫王青,但是他的身份,却让我们有些难解。”杨柳看看教领的,似乎要从他的眼神中寻找什么。
教领依旧一动不动,满脸深陷的皱纹让人头皮发麻,两眼神光锋利,但声音依旧柔和。
“柳儿,这件事你暂时不要介入了,京都那边的老家伙邀我去商谈一些事情,你就随我一起去吧。”
“可是…”杨柳刚要说什么,却被看着一个轻微缓慢的挥手制止,他此刻完全像是一个慈和的长辈。
“白灵、白雀、白风、白云,你们四个将教袍换掉,燕城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,记住,不要惹那个王青,至于圣子,你们暗中观察即可,其余就由暗部天使实行。”老者不温不火,似乎是在安排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四白衣人齐声应了一声,便离开了。
老者看看杨柳,目中光芒忽然收敛,右手轻轻撤向耳腮,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,脱离他的面庞,竟然是个面容俊逸的男子。杨柳表情依旧如常,扭动着柳腰走到男子面前,两人不知何时,早将身上的衣服全数退去,赤身裸体,直接上演活春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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